Wednesday, July 29, 2009

咖啡果凍 Coffee Jelly with Vanilla

有天和朋友閒晃之下,走進一家日本餐廳,吃完后想點杯日本咖啡來喝,結果售罄;后來就點了杯「咖啡果凍」(coffee jelly w vanilla)。

從餐牌上看起來的樣子就很美味...色澤豐厚的咖啡色果凍像是頂著一頭圓圓滑滑的白色圓帽香草冰淇淋,坐在圓型高杯裡,等你慢慢品嚐。

單純地吃起咖啡果凍,就像喝著一杯香淳濃郁的咖啡,它藏有一杯咖啡很原來的樣子,苦、濃、微酸、甘味 。

我從來沒有從一杯咖啡果凍裡「嚐」出像喝完咖啡回到味蕾的甘味,那種犒賞是很神奇的!我也試著以半匙香草冰淇淋,半匙咖啡入口,那是怎樣的一種口感呢?

告訴你,它吃起來QQ地、咬勁十足、清爽入口、軋實感很豐盛 ,過后滿嘴還充滿咖啡香。那也是一種質感,難以忘懷,卻很過癮。

不是沒有吃過咖啡甜點、果凍,但一般的果凍或甜點都沒有「下足功夫」,不是水份上掌握不足,就是失去咖啡的美味,最后只淪為一種不侖不類的「甜品」。

隔了兩星期,我再到店裡消費,再點了一杯咖啡果凍,告訴你,如果它真的只是果凍,那我應該讚賞它是一杯很有誠意的果凍。


Tuesday, July 28, 2009

愛情---沒那麼美好 L’amour est tres surestime


《愛情沒那麼美好》(L’amour est tres surestime,2007),是我近期讀完腦裡一直盤旋文中篇章經典詞句之書。
很簡單、直接又很通俗的文字。

「如果說感情的結束總是在開始裡.......」
「我們各自關在自己的邏輯裡,對話變成兀自空轉的自言自語......」
「我們決定以后不再說『我們』........」
「流行感冒需要十天,失去愛人大致需要兩年......」
「他還在動,他像一顆跳動的心。他在那裡,無法預料,不停移動。時而溫順、時而暴戾、時而沉睡、時而傲慢。他已住在我的身體,但不讓我沉淪,我懷著他,就像懷著孩子.......」

它只是一本藏有11個不同愛情故事的短篇文章。花個幾小時就可以把它看完了,但我一天只看一篇,所以用了11天的時間。

從第一篇看完開始,我就作了這個決定。睡前看一篇,然后把文字咬嚼一番再入夢。

它雖細訴著愛情盡頭的殘忍與無情,卻沒有要我因此停滯不前。
它雖冷靜詮釋著愛情開始的美麗與結束的無奈,卻讓我體現愛情真實的模樣。

有些話,我說了,你會覺得膩。
所以。我不說我看了甚麼。。

Monday, July 27, 2009

「好好」咖啡 How How Kopitiam

要追溯回到甚麼時候,開咖啡店是海南人的「專長」?我不懂。怎樣的記載就有怎樣的傳說。
我是海南人。所以天生很愛咖啡??

年初姐姐帶著父母「回」到海南島,一圓父親「祖國夢」,海南島上最著名其實是椰子,而帶回來的手信卻是椰奶咖啡。姐姐、媽媽買了很多不同包裝的咖啡,說是給我當「手信」。
可是看著標籤上的成份,我最后統統擺在家裡。不動。

公公在他年少時從海南島「南下移民」大馬,認識婆婆在這裡落地生根。

公公在我兩、三歲時就去世,對他的印象一點都沒有;但我記得過后在已結業的咖啡店裡和堂姐堂哥玩耍的情景:黑漆漆地吧水台、搖搖晃晃地木椅、空間不大卻也不小........

有一天,咖啡店舊址突然夷為平地,隔天就成了現在的雙層店屋,大伯一家和婆婆住在樓上,樓下的商店則幾經轉折下,成了今天的「好好美食中心」,又名「好好kopitiam」(當初父親取這名乃自我們四兄弟姐妹剛好是兩男兩女)。
父親「重操」公公舊業是在1994年吧!不知不覺,這家看似撐不下去的咖啡店,卻也走過不少有血有淚有汗有情的15年歲月。
在社會浸染的這段日子,我很少提起家裡是開咖啡店的,因為它看起來就不是傳統咖啡店;只是混雜了新與舊錯綜複雜的元素,在淘汰與被淘汰之間,求存。
父親與母親交替著掌店的舵手,早上的顧客習慣喝母親泡煮的咖啡,晚上的顧客則喜歡喝父親泡煮的咖啡;他們兩人之間誰是煮咖啡高手?我不懂。
我不懂海南人是不是真的天生是煮咖啡高手,母親常會投訴說,客人來到看到父親就會要求父親煮泡,只是,父親就是懶,寧可假手他人也要看報紙、看電視、或和朋友聊天。
近年工作很忙,我很少到咖啡店;但今年換了新跑道后,出現在咖啡店的時間較以往多了,或許人年紀大了,我也響往在咖啡店喝咖啡、看報紙和姨媽姑姐八卦聊天的時光。
很多過去我們覺得老土的,今天我們覺得它是可貴的,很多以前我們執著的,今天我們相信它是值得的。。。
我很想這樣告訴我媽。可是,我不想讓她熱淚盈眶,只好每次把想說的話連同咖啡喝到肚子裡去。。

Thursday, July 9, 2009

和咖啡和客人相遇

看回最后一次寫的關于咖啡,卻原來已來到了漸涼的七月。
兩個月沒有在這寫任何文字,是因為過去兩個月都在炎熱的天氣下忙著。

不這麼說,我也不懂有甚麼理由是「有新意」的。
剛好這兩天的天氣陰陰、濕濕地。是個很適合喝咖啡的日子。

我在豆原工作了4個月,卻沒有在這裡交上我那段日子的零零落落。很多事情我們可以掌握,但更多是無法掌握。我沒有想過在4個月后會離開豆原,但轉眼間,我已離開了。
日后會轉為兼職,如果一切允許。

太多太多的不允許與允許。
我從來沒有去計算我該站在允許或不允許,我只是很隨意地讓自己。站著。


收集了一些關于在豆原和咖啡和客人相遇的片段。

*
我很愛藍山。印象中,喝過一次。它是讓我愛上虹吸式咖啡的導師。
很久很久,都沒有機會再喝。也不記得它的味道了。

儘管市面上說了很多關于它的故事。
我在一天啃讀《咖啡道》的時候,那是一本我在台旅行時逛二手書店時毫不猶豫買下的知識書,我發現了藍山調配法。
我不以為然。但我記下了它。

有一天。我把它調製了出來。
我興奮得跳起了舞。
有一天。我煮了一杯給狼人喝。
然后。我跟他說:噓。請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會煮這樣的咖啡。


**
這些天,我喝了很多咖啡,及咖啡因。

每次煮一杯咖啡,會自己小嚐一口,確保味道;每一天也會煮一杯給自己當獎賞,心血來潮,又會胡亂調製一杯。
希望有一天在餐牌上能有一杯「臻咖非」,大受歡迎。

每天好像可以看盡無數的人與人。
一張吧台。
它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命運輪的推手。
把坐在吧台前的人、吧台另一方的人、或同坐在吧台的陌生人緊緊連起來。
那種感覺是很奇妙的,但同時又存在著許多許多的過度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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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那麼瘋的「玩豆子」了。
SUM朋友的哥哥帶來了7種豆子,一個夜班的日子,一行六人,試了7種咖啡豆。
從嗅豆子、啃豆子、磨豆子、FILTER后的咖啡。再后來瘋狂地也來虹吸式咖啡。

根本就是一場咖啡交響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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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阿roo和他朋友來,還帶來很多片供咖啡館替換的咖啡CD,后來狼人也來。

大家好像很努力在喝咖啡。
我也很努力在煮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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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人坐在吧台上,說他要最苦的咖啡,因為人生已經很苦了。
我問他那平常喝怎樣咖啡啊?他說雙份濃縮義式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我于是煮了一杯偏苦的曼特寧。
他喝了后說,好,但沒有很苦。
我回他說,既然人生很苦了,何苦還要喝更苦的咖啡?

他于是說,雙份義式濃縮咖啡的苦才能展示男人喝苦的耐力,虹吸式的只能讓女人專美。
我笑笑說,何來男人女人之分呢?它只不過在展示人生裡有的甘、苦、酸。。

他靜靜地、似點頭又像搖頭。
不知認同或不認同。
臉上像似笑又不笑。

換個心情喝咖啡吧。
只要你不執著于它的苦。
它。可以很美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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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台灣人在中午時分來到豆原,坐在吧台前,看了一看完整的menu。
然后說:「給我一杯曼巴,我從高中就開始喝曼巴了。」
我抬頭看看他,你不是本地人喔!
「對,不是。」
「那你要strong一點的還是一般?」
「一般就好。」

「如何?有讓你想起台灣的日子嗎?」
「能夠在這裡,喝這樣的咖啡,好幸福喔!」

其實,在問他的時候,我小喝了一口,覺得很好喝。
好像很久沒有這般的香淳,耐喝。

在豆原開始工作的那段日子,我很喜歡亂亂調豆子找客人喝,其中曼巴是我最喜歡的混豆單品咖啡。

然后,不知何時開始,我忘記了這個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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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真的能只單純的煮咖啡。
那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